李斌 5%豪赌！蔚来四季度盈利为何事关存亡？

如今众多消费者对我们品牌、售后及专业能力表示肯定，不过他们犹豫不决，大约有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主要顾虑在于公司可能面临经营困境，一旦我们实现盈利，这种流言蜚语自然就会烟消云散，蔚来掌门人李斌在近期对全体员工发表讲话时阐述了这一观点，他还强调，本季度达成收支平衡并非难事，而且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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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非常坚定，但当前状况相当困难。最新公布的财务数据表明，蔚来在第二季度实现的净利润亏损达到49.95亿元，虽然这个数字比第一季度有所减少，不过仍然是一个相当惊人的亏损额度。

从单季近50亿损失转为盈利，蔚来必须跨越的不仅是经济障碍，更是一场关于信心与存续的关键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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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新能源汽车行业竞争日趋白热化。何小鹏预言，未来能够留存下来的汽车制造商或许仅有五家左右。哪吒、极越等品牌的接连出问题，使得购买者对企业的持久性变得愈发关注。

车辆并非消耗品，其使用时间跨度大，对后续服务依赖性强。倘若汽车制造商经营不善而破产，后续服务、维修保养、旧车折价以及流转交易等众多环节都将遭遇严重困境。所以，这家企业是否会经营失败，已经变成众多购买者考虑问题时最关键的出发点。

成立十年来，蔚来始终未能彻底打消这一顾虑。

最新财务报告指出，今年第二季度蔚来公司净亏损金额为49.95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亏损有所缩小，幅度为1%，和上个季度相比缩小了26%，不过亏损的数额仍然很大。经调整后的（Non-GAAP）净亏损为41.27亿元，环比下降34.3%，同比减少9%。如果将一季度的67.5亿元亏损计算在内，蔚来公司今年上半年的总亏损达到了117.45亿元。

*图源蔚来2025年Q2财报

自它成立以来，到今年第二季度为止，蔚来总共损失的钱超过了1000亿元这个数额，实在太大了，让人感到非常震惊。

理想汽车与其他新兴企业相比，已经连续11个季度实现盈利；零跑汽车在经历高速发展后，首次完成了半年度盈利，调整后的净利润为3.3亿元；小鹏汽车今年第二季度的净亏损已经显著减少到4.78亿元，第四季度实现盈利的可能性较高。相比之下，蔚来汽车单季度的亏损额高达50亿元，这个数字非常引人注目。

资金状况同样令人担忧。到6月30日，蔚来的短期债务总额达到622.82亿元，比流动资产多出97.74亿元，所有者权益合计为负值-11.19亿元。虽然手头仍有272亿元的资金，但应付的商业欠款和票据金额高达349.51亿元，现有的资金储备已经无法满足应付账款的数额。

需要关注的是，蔚来今年上半年账款周转期拉长到220.4天，比去年多了22.76天。这种情形和行业里大家说要缩短付款期限到180天的情况正好相反。

资本市场的信心明显减弱。今年第二季度之前，蔚来的每月销售量总是在一万到一万五千辆之间波动，和零跑、理想、小鹏、问界这些品牌相比落后很多，股票价格也一直很低。虽然七月销量增加让股价上涨了七成以上，可跟二零二一年最高点比，公司价值已经缩水了九成。

这并非蔚来第一次遭遇重大危机。2019年，公司面临严重经营困境，包括巨额资金缺口、股价大幅下跌、产品出现质量问题、核心管理层人员流失等诸多挑战，处境十分艰难。后来，在关键股东不断提供资金支持的情况下，特别是合肥市政府在危急时刻投入了百亿级别的战略投资，蔚来才得以摆脱险境，重新稳定下来。

但白衣骑士不会一再出现，行业规则已经彻底转变，新能源车市场占有率超过一半，投资界对企业的价值判断标准从“未来潜力”变为“实际收益”，依靠概念炒作获取资金支持的情况已经完全终结。

李斌心里明白这个道理，这次要从困境中重新站起，光靠消费者还不够，还得依靠自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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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价换量，曙光还是回光？」

支撑李斌信心的，是今年二季度的财报数据与近期的销量增长。

2025年第二季度，蔚来售出72,056辆汽车，较去年同期增长25.6%，较上季度激增71.2%。公司实现收入190.1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上升9.0%，与上季度相比大幅提高57.9%。综合利润率改善至10.0%。公司手头现金储备增长到272亿元。

八月份，蔚来整体出货量达到了三万一千三百零六台，创下历史记录，与上月相比增长了百分之四十九，时隔三十四个月再次超越理想，重新回到新势力领先行列，蔚来品牌销售了十千五百二十五台，乐道销量为一万六千四百三十四台，萤火虫销量为四千三百四十六台。

*图源蔚来

乐道L90首度交付量就超过一万台，是蔚来品牌中达成这一成绩速度最快的车型；新ES8的预售情况也远超原先的设想。因此，公司调整了第三季度的交付目标，预计在8.7万到9.1万辆之间，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幅度达到40.7%至47.1%；同时，营收目标设定为218.1亿到228.8亿元，这两个数据都刷新了历史记录。

然而，销量增长的背后，是“以价换量”的隐忧。

同属六座纯电SUV车型，理想i8的基础价格是32.18万元，特斯拉Model Y L的入门级售价大约为33.98万元，相比之下，乐道L90的整车购买价格起点为26.58万元，而其电池租用模式（BaaS）的起始费用则低至17.98万元。

另外，今年八月份全新ES8启动预售，其预售价格比上一代车型降低了十万元左右，而BaaS方案的预售价更是直接降至三十万八千八百元起。

今年八月期间，蔚来对电池方案实施了两次变动，其中100kWh的电池单元价格下调了两万元，而所有车型都安装了100kWh的长续航电池单元，其售价却未作更改。以ET5车型为例，原先售价33.6万元的配置版本，现价调整为29.8万元，实际优惠了三万八千元，这种降价幅度堪称前所未有。

但是大幅降价导致原有车主十分抵触，八月份末，李斌在车主集会上被当面发难，从品牌形象、车子转手价格到售后保证，一一受到质疑，五分钟之久的激烈质询还上了网络热搜榜。

*图源蔚来活动现场

这明显显示了减价对品牌形象造成的损害，暂时性销量提升或许难以补偿品牌未来的代价。

李斌当场逐条解释，但社会反响依然没有彻底平息。他之前曾表示，若维持当前价格水准，将无法参与市场竞争，保生存才是关键所在。纵使承受着“背离原有客户”的指责，维持运营还是首要考量。

03

「背水一战，信者仅5%」

虽然销售业绩和商业运营出现好转迹象，但蔚来想要在第四个季度达成收支平衡，依然遭遇着十分严峻的困难。

李斌于9月3日会议中坦白，本年度首季亏损达60亿元，当时我们公布四季度盈利预期时，仅有百分之一的人认为蔚来能够实现，如今这一比例已增至百分之五。

为了那5%的信赖，蔚来孤注一掷。李斌把第四季度的盈利目标分解成两个指标，那就是月均销量要达到五万辆，还有毛利率要维持在百分之十六到百分之十七之间。

本月销量超出普遍预料，达到五万辆，第四季度整体销量目标设定为十五万辆，这要求环比增长幅度达到百分之六十五至百分之七十三，相较于第三季度八万七千至九万一千的销量目标，增幅更为显著，更是第二季度七万二千零五十六辆的两倍以上，这样的表现在整个行业内前所未见。

更为严峻的是，8月份的销量峰值3.13万辆主要得益于乐道L90的上市拉动作用，而这款车的产量要到10月份才能提升至每月1.5万辆，ES8的产能则需要等到12月份。按照当前的生产能力提升速度，难以满足每月5万辆的销售预期。

在利润率层面，李斌设定了具体指标，集团整体车辆利润率要实现16%到17%，其中蔚来品牌远期计划达到20%至25%，乐道要超过15%，萤火虫则维持在10%上下。

但二季度蔚来汽车毛利率仅10.3%，与预期值相距6-7个百分点之遥。想在短期内弥合这巨大落差，要么显著提高售价，但必定会损害销量；要么拼命压缩成本，然而达成难度非常惊人。

为了节省开支提升效率，蔚来今年实施了重大调整，堪称企业重塑——采用CBU（基础运营单元）制度，把公司划分为最小运作板块，每个板块都设定了清晰的费用控制指标和收益预期。乐道品牌在人员数量减少一半的境况下，依然完成了万辆销量，展现了初步成效。不过，研发投入能否从三十亿元削减到二十亿元，将构成更大的挑战。

*图源蔚来

此外，蔚来庞大的换电网络仍是财务上的沉重负担。

到8月31日为止，蔚来在世界各地总共设立了3539个换电设施。不用说每一处设施都要耗费数百万元人民币来建造，光算土地使用费、设备损耗费、员工工资等维持运作的费用，就已经是一笔非常庞大的开销。

根据李斌的描述，单个站点每天至少要服务60次才能实现收支相抵，然而当前的实际运营数据只有30次，还差一倍之多。这种以重资产和慢周转为特点的换电网络运营方式，依然会不断消耗蔚来的资金储备。

就算第四个季度真能做到收支相抵，蔚来全年的亏损大概还是会突破一百五十亿元，手头现金会继续减少到两百亿元以下。以现在亏损的节奏来看，到二零二六年第二季度，有可能出现资金链断裂的状况。

政策风向的转变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2025年将是新能源汽车免税购车的收官之年，接下来两年购车将享受半价税费优惠。因此众多购车意向可能会在今年岁末集中实现。李斌直言明年的第一季度各方都将面临巨大挑战。他预测明年首季整体市场需求，可能达不到今年第四季度的一半水平，这对所有企业都是严峻考验。

即便翻过今年四季度这座“大山”，蔚来前方也并非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