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夭折’5家！新能源汽车产业过度内卷的南京样本

中国经营报《等深线》记者 方超 石英婧 南京、上海报道

南京，以市中心新街口为起点，朝东北方向行驶四十多公里，就能抵达那片曾经声名显赫的拜腾汽车制造基地——跟周边药品制剂园区、新材料工厂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拜腾汽车的数十万平方米厂区内，静悄悄的，高及人头的干枯杂草，仿佛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淹没”了厂房。

那家工厂已经闲置多年了。留守的保安向《等深线》记者透露，现在厂区里只有保安在值班。住在附近的居民对记者说，这个厂子修建完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却始终没有正式运营过。

远远望向拜腾工厂园区里面，杂草丛生，能看见“成品车分拨中心VDC”。《等深线》记者 方超 拍摄

那个让本地人觉得可惜的拜腾汽车，属于南京知行新能源汽车技术开发企业，这家公司也被称为知行新能源，它制造电动车，但存在的时间很短，一共才五个多月。

罕见地，统计显示不完全，2016至2025年这九年，南京吸引的博郡汽车、长城华冠（备注：其为造车新势力前途汽车母公司）、知豆新能源、银隆新能源等四家新能源汽车知名项目，或者已经倒闭，或者已经停滞。

许多明星项目未能达成预期目标，不过传统汽车工业基地南京，目前展现出较强的“百折不挠”精神，不断努力寻求突破，这座城市近些年相继公布了《南京市实施产业强市战略行动计划（2023至2025年）》、《关于推动南京市智能网联汽车产业迈向更高水平发展实施方案（2024至2026年）》等文件，旨在促进汽车行业实现现代化转型。

我们南京的汽车行业，现阶段依然保持增长态势，不过整车制造方面或许不如合肥、常州等城市突出。一位南京地方官员对媒体透露，在积极进取期间难免会遇到波折，依照市场运行法则，或许会出现企业退出，各种状况都可能发生。

“独角兽”折戟金陵城

新能源汽车生产制造环节多，辐射范围广，其中整车制造尤为吸引地方当局关注。南京作为传统汽车工业基地，近些年持续投入新能源车领域，不过先前引进的拜腾汽车，在成立数年之内就遭遇失败。

拜腾厂房的北侧，有两座采用玻璃外墙的建筑已经完工，由《等深线》的记者方超拍摄。

南京市栖霞区保通路和靖西大道的交汇点西北方位，存在一个拜腾汽车制造基地，该基地的面积超过一千亩。最近有媒体人员实地考察时看到，制造基地内部的压铸车间、试验车间等作业区域都已经完工，不过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开展制造业务，整个区域显得十分冷清，只有刚冒出嫩芽的野草从泥土的空隙中努力地探出头来。

他们不允许你进入那里,工厂的保安这样答复了记者的“进入厂区”要求,同时还表明,现在整个厂区依然有几十名保安在值班,每个车间都安排了人手,这些保安是由保安公司派来的,主要职责是看管财物

与如今黯淡的状况对比，过去的拜腾汽车算得上是备受瞩目的新兴汽车制造商。

拜腾汽车源自中国，业务范围覆盖全球，属于高端电动汽车类别。该公司两位联合创始人，一位曾担任宝马中国的高级管理人员，另一位则是宝马i8电动跑车项目的核心执行者。拜腾汽车在公开的招募信息中，曾用上述方式描述自身情况。

拜腾汽车创始人家族背景显赫，来自一家著名汽车制造商，公司专注于新能源高端车型市场，曾与另外三家企业并称“造车新势力中的佼佼者”。2017年9月8日，作为江苏省重点工程，拜腾智能电动汽车产业园项目在南京经开区破土动工，计划整体投资高达110亿元。

2018年6月11日，拜腾汽车全球总部在南京正式落成。南京本地媒体当时报道，该公司宣布B轮融资圆满结束，估值将近20亿美元，这意味着拜腾已经成为南京市又一处‘独角兽’机构。

不过，由于C轮融资一直未能到位，拜腾汽车的生产进度持续受阻，最终在2020年7月正式停止了制造活动。

媒体报道，拜腾汽车旗下南京知行电动汽车公司，披露了其资产信息，其中包含四座高尔夫车，由东莞市卓越电动车公司制造，型号为卓越A1S2+2，该车辆购置于2018年11月，目前存放于能源中心，经评估作价9275元。根据可查的资料，卓越A1S2+2版本被归类为四轮驱动型电动球车。

“我离开（拜腾）已经过去了五年，关于那家公司失败的具体情况，我无法透露。”一位曾经在该公司汽车制造基地任职的南京人士对媒体坦言。记者尝试通过社交网络、电话等多种渠道联系拜腾汽车的往届员工，发现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已经转行离开了汽车领域，还有一部分人继续在汽车产业链的相关行业工作，但几乎没有人愿意回忆起在拜腾汽车的经历。

业内普遍认为，从汽车制造商立场出发，拜腾汽车迅速倒闭，主要与其投入巨额资金建设工厂、过度消耗资本、融资渠道受阻等密切相关，例如拜腾汽车曾遭媒体曝光“300人消耗5000万食品”“单盒名片价值高昂”，这些消息引起了公众的高度关注。

拜腾汽车是南京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代表性企业，尽管其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困难，南京市政府仍然没有放弃对其的支持。2021年1月4日，拜腾汽车与富士康科技集团以及南京经开区达成了战略合作框架，三方共同致力于拜腾新能源整车产品的生产制造，当时的南京市领导出席了这一活动。

不过，没过多久，外界就听说富士康从拜腾汽车那边撤回了部分工作人员。到了2023年6月14日，知行新能源被提起了破产申请。后来在2024年1月9日，南京市栖霞区人民法院正式发布公告，宣布知行新能源的债务人破产程序已经成立。

知行新能源原先登记的地址位于红枫科技园A3栋，记者前往调查该公司曾经的办公楼层以及周边的建筑，然而并未发现拜腾汽车和知行新能源的任何存在。《等深线》记者 方超 摄影

与汽车行业和资本市场上的轩然大波形成对比，“拜腾的倒闭”在南京本地好像并未引起什么反响，部分居民甚至完全不知道南京曾经有这样一个汽车制造商。

在知行新能源原先登记的地址红枫科技园，记者去寻找天眼查上记录的这家公司注册地点，却没找到任何这家公司的信息，反复拨打注册电话也无人接听，记者又问了那里十多位工作人员，他们都说没听过拜腾汽车或者南京知行新能源这个名字。

多个项目接连遇挫

与长江南岸的拜腾汽车不一样，南京还有一家引入但已失败的“造车新势力”博郡汽车，它位于南京江北的浦口区。

2016年12月22日，南京浦口新能源汽车产业基金举行了揭幕活动，同时南京博郡新能源汽车项目也达成了合作协议，这个仪式在南京浦口经济开发区举办。根据天眼查的信息，博郡汽车的相关企业南京博郡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可以简称为南京博郡）是在2016年12月13日建立的，其法定代表人是黄希鸣。

南京近年来吸引新能源汽车相关产业的动态一览表。《等深线》杂志 方超 绘制

据了解，博郡汽车在南京的制造基地面积达1300公顷，累计投入资金高达百亿元，第一阶段的生产能力设计为十五万辆，等第二阶段完工后，整体制造能力将可提升至三十万辆。南京地方财政也给予博郡汽车实质性的经济援助，2019年6月，博郡汽车和中化国际的银鞍资本达成了投资合作意向，成功募集了二十五亿元的资金，参与此次融资的还有浦口高投。

但与拜腾汽车发展衰落经历相似，博郡汽车此后也陷入“困境”。

有资料证实，2019年5月，博郡汽车曾因未支付员工薪资及年终奖金，遭到诉讼，2020年6月，黄希鸣在公开信中提及“公司当前面临严峻的经营难题”，2021年12月27日，博郡汽车被登记为破产重整案件，案件编号为（2021）苏0111破申70号，申请人指向博郡汽车。

多家媒体在2020年3月披露的信息称，有博郡公司职员当时向外界表示，博郡汽车在南京仅设有单个试制厂房，该厂房当时已停止运作，并且由于缺少所需零件，尚未制造出完整的车辆原型就博郡汽车当前情形及遭遇的阻碍，记者近期拨打天眼查提供的南京博郡联系电话，系统提示“已停机”，同时尝试通过社交网络联系多位曾任职于博郡汽车的市场推广、产品研发等部门的负责人，均未得到回应。

经过仔细分析能够知道，除了那两家新加入的汽车制造商拜腾汽车和博郡汽车先后失败外，南京在2016到2019年期间引进的长城华冠、知豆新能源、银隆新能源等新能源汽车公司，在之后的发展过程中全都遇到了阻碍。

二零一七年九月，长城华冠公布消息，该公司与南京经开区达成合作协议，计划在南京经开区打造新能源汽车全产业链的核心基地，该基地将包含新能源汽车技术研究机构、新能源汽车关键部件生产设施以及前途汽车的销售管理机构。南京经开区承诺，将通过多种途径向长城华冠或其控股的关联企业，在新能源汽车产业推进过程中提供总计二十亿元的资金支持。

二零一九年一月二十一日上午，知豆电动汽车有限公司，浦口经济开发区，金沙江资本三方达成共识，决定在浦口经济开发区投资一百二十亿元，用于建设一个年产二十万辆知豆新能源整车的生产项目。

不过数年光阴流转，南京引进的长城华冠与知豆新能源项目均陷入经营难题。记者就长城华冠项目近况向南京经开区一位职员求证，对方坦言：“该事项现已了结。”至于具体了结方式，这位职员并未说明。

南京当地业内人士向媒体透露，南京新能源汽车项目进展，与近年来新能源汽车产业快速进步的合肥、常州等地对比，南京汽车产业发展历史和基础更为优越，例如南汽集团自1947年便已创建，不过南汽在乘用车发展方面错失良机，最终被上汽兼并。南京在2016至2019年期间不断吸纳大量新能源汽车制造企业，这可能是因为当地希望通过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来重新建立自身的竞争优势。

记者留意到，2018年岁末，南京当局公布了《南京市构建新能源汽车行业标杆计划》，清楚表示要迅速把新能源汽车行业建设成省内首位、国内前列、国际上具影响力的行业标杆，到2025年，南京市新能源汽车整车制造在全国城市中位列前三。

可惜的是，和成功吸引蔚来汽车进入合肥、精准锁定理想汽车落户常州不同，南京不少新能源整车项目最终半途而废。

2016年往后，南京接连迎来博郡、拜腾、长城华冠、银隆新能源、知豆等多个大型整车项目入驻，在全国范围内曾一度备受瞩目。清华大学苏州汽车研究院的官方账号在一篇文章中提到，这些项目最终大多陷入停滞状态，或是宣告破产清算，最终都无疾而终。

引入大量新能源项目最终失败的原因，记者最近试图联系南京汽车行业协会的专家，该协会的职员说负责人不在，他们记下了记者的询问，但是直到文章发表时，记者没有得到更多的答复。

闲置厂区“何去何从”？

新能源车计划被迫终止后，闲置的制造基地如何处理，恐怕会变成南京地方行政单位面临的棘手难题。

那些新建的工厂，怎么可能会被拆除呢？前些日子，站在距离拜腾汽车制造厂不远的地方，一位清楚内情的地方人士对记者表示感慨，这些地方，所有的机器设备都配备得很完整。

在拜腾汽车制造基地的入口处，记者朝里面观察得知，诸如“整车配送中心VDC”之类的众多建筑已经完工，不过各个工场入口都锁着，厂区里没有铺设的地面长满了野草。

在拜腾汽车制造基地的南面方位，可以看到依然存有活动式板房构成的拜腾制造基地“项目推进办公室”，进入其中发现，带有“FMC智能电动汽车制造基地”字眼的基石仍然安放在园区北面方位，石头上镌刻着“2017年9月8日”的日期信息。

拜腾的制造基地“项目推进部门”所立的启建碑石。《等深线》的记者方超拍摄

办公区域和指挥场所等所有空间都贴上了封条，日期标注为2024年9月27日。许多房间里的办公用具杂乱堆放，似乎在向世人展示拜腾汽车职员匆忙搬离时的情景，而墙面上则悬挂着英文的制造布局图，多年时光流逝，纸张都已变得泛黄。

引人注目的是，那座规模宏大且现已空置的拜腾汽车制造基地，其当前的处置进展怎样呢？

它正处于司法拍卖程序中，所有相关事宜都需等待法院的最终裁决，这位南京经开区的工作人员这样告知媒体。记者尝试联系知行电动车的管理人，一位姓陆的法律人士回应称，不便对外透露该案件的细节。

记者最近也试着联系知行新能源的子公司南京拜腾汽车科技有限公司的破产清算组，但清算组里一位姓李的工作人员，不肯告知任何信息。

根据披露的资料，知行电动和知行新能源的部分资产在初次竞拍时的起拍金额曾达到31亿元，然而，当时的情况是无人应标，却有27人关注，共计3381人围观，场面颇为冷清，而在一年多之后，这些资产已经进行了第七次拍卖，此时的起拍价已经降至8.18亿元，较最初的价位降低了20多亿元。四月份十五日，京威股份，股票代码002662.SZ，在四月二十四日将名称改为峰璟股份，以八亿一千八百万元的价格拍得了相关资产。

南京引入的新能源项目，除了拜腾汽车工厂，其后续处理状况，也持续吸引外界目光。

记者先前拨通溧水区工信局电话，该单位相关业务负责人回应称：“我们属于工信局，厂房处置由当地负责。”他建议联系溧水区经开区，但记者随后多次拨打经开区管委会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不过一位南京本地人士透露，位于南京市溧水区的银隆新能源工厂，“厂房似乎正在协商处理中”。

南京大学长江产业发展研究院的研究员张月友向媒体阐述，针对新能源项目实施后出现的闲置资产，应迅速推进市场化处理，具体做法是将这些资产进行价值评定，然后采用分级拍卖的方式，以此吸引二级新能源企业或者其他行业公司进行收购。

张月友还提议，应该“盘活无形资产，把拜腾留下的专利加入南京智能汽车产业专利库，借助中汽创智等创新平台进行技术再次创新”。根据公开资料，中汽创智由中国一汽、东风公司、兵器装备集团、长安汽车和南京江宁经开科技共同投资成立，是一家创新型汽车高科技公司，总部设在南京市江宁区。

接连“败北”原因何在

社会各界特别关心，南京在扶持多家新能源汽车制造商的过程中遭遇的挫折，究竟源于何处？

这些汽车制造商在技术探索、资金活动及方向把控上存在明显不足。张月友还向媒体透露，南京引进的这些企业遭遇阻碍，也与“外部条件发生剧变给产业前进带来诸多影响”相关，例如国家新能源汽车补助额度提高、新能源领域市场集中度增强等。

张月友还提到，地方当局在产业成长体系里，面临一些不足之处。他强调，在准入方面没有构建起合理的考核机制，例如博郡汽车成立还不到两年，就拿到了数亿国家资本的投入，但它的专利数量远低于行业内领先公司的比例，核心技术的积累也相当欠缺。此外，他还指出，在产业安排上，过分重视整车制造能力的提升。

南京当地民众反映，项目引进过程不顺利，并非完全由地方造成。全国其他区域也有许多项目未能成功。此外，相关汽车制造商自身也存在诸多不足，例如南京引进的部分新能源汽车项目，该企业其他城市也有生产基地，不能仅说南京这个点失败了，而是整个企业遭遇了挫折。

值得留意的是，南京在2016至2019年间大量引入新能源整车制造商，这期间国内许多地区都在竞相招揽新能源汽车项目。《经济日报》于2024年1月刊文提醒：一些地方与公司存在不理智地启动、重复建设新能源汽车项目现象，同样需要关注。

二零二一年前半年度，江苏省发改委公布文件，要求严格管理汽车产业投资计划，并防范风险，其中提到存在一些新能源汽车计划私下建造生产线的问题，少数地方政府错误地给汽车产业投资计划提供优待，一些基层政府部门监管工作没做好，并且特别指出“南京拜腾工厂完工后停业”。

许多人声称要避免恶性竞争，但事实上都暗自较劲，都盼望南京能拥有自己突出的汽车品牌，从而实现更高的发展。

媒体报道，南京多个区县最近都积极推动新能源项目发展。例如，南京经开区引进了长城华冠和拜腾汽车，浦口区吸纳了博郡汽车和知豆新能源，溧水区也接纳了银隆新能源。

新加入的许多新能源车企纷纷倒闭，使得南京实现“到2025年，全市新能源汽车整车产量在全国城市中排名前三”的规划变得更加困难。

统计资料表明，二零二三年，南京市新能源汽车制造数量为二十一万零一百台，至于二零二四年的相关统计目前尚未公布。根据现有资料可知，二零二四年度，深圳市、合肥市、上海市位列新能源汽车制造量最多的城市前三名，其产量分别是二百九十三万五千三百台、一百三十七万六千台、一百二十二万四千六百台，而常州市的制造量则将近八十万辆。

南京新能源汽车制造未达预期标准，可能受当地新能源汽车产业进展迟缓影响，先前引进的多个新能源车企纷纷遭遇困境，与此同时，老牌燃油车企的新能源汽车生产量持续增长。

南京市内原先存在多家经营汽油动力的汽车制造公司，不过受到纯电动车型市场推广的影响，它们的宣传力度有所下降。一位南京本地的知情者向媒体透露，江宁地区设有长安马自达的生产基地，近些年其知名度明显降低。记者在南京进行实地考察时了解到，长安马自达江宁工厂的员工目前实行每周工作四天、休息三天的制度。不过长安马自达的官方发言人近日表示，这一说法并不正确。

南京这边，好几个新能源汽车整车项目接连受挫，而距离南京大约150公里的合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年，合肥引进了蔚来汽车、大众汽车、比亚迪这些知名公司的项目，到了2024年，合肥新能源汽车的产量已经排在全国城市第二位了。

合肥与中国距离最近的另一座省会城市相比，在吸引投资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快速发展的方面表现突出，其原因是什么？许多合肥本地人士向媒体透露，当地新能源汽车产业迅猛发展的背景，在于雄厚的产业根基，独特的投资促进策略，健全的人才培育体系以及优越的创业环境。

合肥被誉为“创业投资之都”，吸引外来投资方面成效显著，目标选择也相当精准，所引进的几家公司运营状况良好。合肥工业大学车辆工程系主任张炳力教授向媒体坦言。至于合肥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吸引投资的成功经验，安徽省汽车行业协会副会长刘本勇向媒体坦言，关键在于持之以恒、坚持不懈。

张炳力向记者补充说，国内汽车制造商数量庞大，许多新兴车企逐渐被市场淘汰出局，因此吸引投资的眼光至关重要，合肥在这方面有一套独特的招商引资策略。

关于“以投促引”的合肥招商引资策略，合肥市相关官员表示，合肥在培育产业链方面投资先行，这是合肥市政府产业投资的一个显著特征。产业投资项目不追求控制权，也不以短期收益为考量，而是依据产业链脉络来挑选投资标的，吸引更多产业链上下游公司入驻，逐步构成产业集群，推动地方产业实现升级换代。

继续加码能否“扭转乾坤”？

虽然好几个新兴项目失败了，但是南京还是坚持把汽车当作关键产业来发展，尤其着重推动新能源车的发展。

全球知名企业小米计划进入汽车行业，南京市政府是否着手推进相关合作？2021年4月，当地一位居民就此向官方提出询问，随后南京市投资促进部门表明，小米电动汽车计划，南京部分机构正与小米集团展开沟通协调，未来将持续追踪小米在汽车制造方面的动向，努力促成此项目的落地。”但公开信息显示，小米汽车此后落户在北京经开区。

二零二三年六月，南京市的市委与市政府召集了关于全市产业强盛的会议，公布了《南京市促进产业强盛的行动方案（二零二三至二零二五年）》，方案中建议对汽车行业进行结构上的改善和调整，计划加强主要汽车企业的协作，改进产品的配置，扩大汽车行业的整体体量，并且不断提升汽车生产链条的整体支援水平。

记者注意到，在新能源产业的招商引资方面，南京市也并未放松。

2024年1月，极星科技中国区总部项目选定南京安家，同年8月13日，极星科技总部在南京江宁开发区举行了盛大的开业典礼。根据天眼查的信息，极星时代科技（南京）有限公司，也就是大家熟知的极星科技，其办公地点位于江宁区秣陵街道秣周东路10号3号楼（B座）的15到19层。

但是记者先前借助楼梯攀爬到那栋楼的十五到十七层时，发现整三层都彻底没人住，每层楼层标识上仅有“极星科技”字样，就连卫生间都锁着不能使用，记者还发现，该栋楼的十八到十九层楼梯间的门也紧闭无法进入。

记者近期反复致电极星科技官方号码，均被系统直接中断通话。但今年三月，记者曾伪装成供应商向极星科技职员了解情况，该员工透露"公司采购环节一切进展顺利"。四月十五日，多家新闻媒体同时披露，极星汽车公司最新发布正式声明，确认已经星纪魅族达成了终止合作协议，由此决定全面停止合资公司极星科技的经营活动。

另据了解，除了极星科技，今年初溧水区主要领导还与雷诺集团、宾理汽车相关人员会晤，就项目合作事宜进行商讨。宾理汽车是2021年成立的造车新势力，专注于豪华电动汽车领域，不过至今尚未开展量产业务。

如今众多城市都在争夺新能源汽车中心的地位，南京在这方面多次错失良机，接下来这个城市将怎样改变现状呢？

南京能够借助两种途径解决其汽车产业内部的不平衡问题，即反向整合和区域合作同时推进。在反向整合这一方面，凭借在动力电池和零配件领域的优势，南京设立了专门的资金支持，以获取整车生产资格，并以此吸引知名汽车品牌前来投资建厂。张月友向媒体人士阐述了这一观点。

业内普遍认为，南京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具备独特之处。南京当地媒体透露，该市已构建起相当成熟的新能源汽车生产体系，涉及的企业数量已逾五百家，整个生产环节的各环节企业都配备齐全，核心部件如电机、电控等关键部位也汇聚了重点企业。

南京新能源汽车产业链的发展水平有相关数据作为证明：2022年，南京全市新能源汽车产业链的整体体量达到1920亿元，较上一年增长了42%；到了2023年，这两个方面的数字分别变为2400亿元和18%。根据已经公布的资料，2025年第一季度，南京全市新能源汽车的制造量提升了19.5%。

张月友提出补充看法：南京市要凭借其国内顶尖的软件产业基础和智能网联领域的领先地位，从生态支持、场景开拓、产业合作三个角度促进新能源汽车产业实现高水平发展。具体到软件产业对新能源汽车的辅助作用方面，南京市应当利用其在操作系统、工业软件以及智能网联技术方面的研发实力，借助模块化汽车制造体系，帮助汽车制造企业减少研发投入。

南京当前正集中力量发展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去年国家部门已授权南京开展智能网联汽车“车路云一体化”的应用示范项目，这一消息是一位南京地方政府的官员透露给媒体的。

据消息，南京市打算在2026年，全市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年产值突破三千亿元，建立全国顶尖的“车路云融合”技术探索、设备普及和实际操作三个典范。

关于南京先前吸引大量新能源汽车制造商入驻的缘由，以及接下来打算实施哪些方法促进新能源汽车行业实现更高质量的发展，记者在今年三月底曾向南京市委宣传部发出信函，然而到文章完成时，仍未收到任何答复。

对于社会普遍关心的商业环境问题，南京一位地方官员向媒体透露，当地正积极优化相关条件。今年实施了负责人对接企业、对接工程的具体措施，相关人员都与公司负责人建立了联系渠道。遇到具体难题时，可以直接通过即时通讯工具反映情况，例如需要协调哪个机构配合，或者觉得某个许可办理流程不够高效，相关部门就会分析其中存在的阻碍环节并加以解决，这是他们持续开展的业务。

汽车制造业现已转向电动汽车领域，同时进一步迈向智能化和互联化，这亦是南京未来规划的核心方向。一位南京地方官员对媒体表示感慨，说我们不应沉湎于往昔的挫折，同样要积极寻求成就。